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五(1 / 2)

五条悟将昏迷的五条律子抱进怀里,坐在地上亲了亲她满是汗水的脸,兴奋地说:“我爱你,姐姐。”说完,他才发现自己手臂上满是血痕。

他身上被她抓出来的伤口都很浅,血不是他的。思索片刻,他掰开了五条律子蜷缩成拳头的手,看见了她断裂的指甲和鲜血淋漓的手指。

这日过后,五条律子得了一场不明缘由的重病,无法下床,无法见人,不能出门。卧床养病的这段时间,五条悟一反常态的热心,主动包揽了照顾她的工作,甚至不需要任何佣人在一旁帮忙,和她同吃同住,彻夜照料。

病了一段时间,从五条悟那得知五条律子的病情终于好转,他们的母亲这才带着满面的担忧出现在房间外。

一进门,见五条律子靠在床边静静发呆,母亲脸上的表情险些挂不住,“律子——”

她没有动,像是没听见。母亲又喊了两声,这才慢慢转过脸,生病几日,她肉眼可见的虚弱了很多,面色发白,眼下乌青极重。

“你的手……”母亲动作小心地坐到她床边,看着她搭在腿上十指包裹着绷带的双手,想要去握住,却被她避开。见她将自己的双手一言不发地收进了被子里,母亲有些悻悻地停下手,颤抖着声音问她,“…….疼吗?”

五条律子低着头,语气克制地说:“已经不疼了。”

“那……身体呢?”

“也很好。”

话音落下,她们同时陷入了沉默,如同对峙。

直到五条律子重新开口,语气有些讽刺,“我现在……可以出去了吗?”

“当然,你身体既然恢复了,也该出门走走。”母亲连忙说。

“哦,”她眉头紧拧,“原来身体恢复了就可以出去,不需要得到别人的许可。”

“还是要问过医生才好。”母亲嘴角动了动,怎么都扯不出半点笑意。

“你知道我说的不是医生。”

“悟……也说可以。”

“这样……”她藏在被子里的双手慢慢揉动自己躺了太久有些麻木的双腿,“还以为永远都出不去了。”

“怎么会,生病只是暂时的。”话刚说完,她嗤笑了一声,极细的,直直扎在母亲的身上,让母亲眼神飘忽,不敢看她。

“暂时的?”她语气讽刺。

“律子……”

“根本不存在的病,怎么会暂时就好?”五条律子突然抬头,露出脸颊两侧还未消退的红色指痕,目光凄厉地看着自己那面有不忍的母亲,看着看着,就这么直直地落了两行泪。

母亲见她落泪,也忍不住心酸,可是手颤抖着不知道落在她肩膀上好,还是手臂上好。她看起来虚弱不堪,身体摇摇欲坠一般,经不得人大力地触碰。

“母亲,在你看来,我真的生病了吗?”

“……”

“还是说母亲你……其实根本就看不见我。”所以看不见我身上发生的一切,听不见我在夜晚里悲痛欲绝的哀鸣。

她不信他们没有一个人知道这间房间里到底发生了什么。每天丢出去的那些沾了他们□□的衣裳,每晚都要撤掉换新的濡湿的床褥,还有她那些无法克制的哀叫,真的没有一个人发现吗?他用过的避///孕///套都是随手丢进需要清理的杂物里,压根没想过要掩饰,负责收拾的侍女难道都是眼盲心瞎吗?

五条悟是个胃口不见底的人,尝过一次甜头的他食髓知味,每晚都会来,学着第一次那样故技重施。这间房间她出不去,别人也进不来,她完完全全是他囚笼里的困兽,没有拒绝他的能力。不论怎么尝试反抗,到最后她都会像最开始一样,变成自己不认识的模样。这些漫长的夜晚耗尽了她的精力,到最后,她几乎是苦熬着。

话说到这里,望着母亲的泪水盈盈的眼睛,她这才明白,她所经历的一切并非是不为人知。他们不但知道,不但不打算阻止,反而在推波助澜。

她眼眶红得厉害,泪水落下时,如同血泪,“为什么……”她哽咽了几声,再也无法继续说下去。

“律子……”母亲伸手去替她擦掉面颊上的泪水,捧着她的脸,指腹落在面颊两侧的指痕上,骤然感觉自己的面皮滚烫了起来。

“我到底该……”五条律子抬起脸看着自己的母亲,见到母亲脸上熟悉的懦弱和胆怯,她没说完的那些话又咽回到了肚子里。她的眼睛不能看母亲,也不能看这间房间里她曾经被迫呆过的每个角落,那里依旧残留着令她饱受折磨的痕迹,于是她只能闭上眼睛。

长久的沉默过去,母亲又开口了,“……等身体恢复了,出门走走吧,律子,去别的地方散散心。”

五条律子倏然怔住了,她睁开眼睛看着自己的母亲,“出门?”

母亲的面皮就像是纸糊的灯笼,内里的火快要把她这层皮肉烧得一干二净,面上的笑也就显得分外勉强,如同画上去的那样虚伪,“嗯,像是横滨,大阪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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