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生意(1 / 3)

柳家。

一道身影脚步匆匆地穿过回廊,直奔书房而去。

管事在书房外叩门低声唤道:“老爷。”

“进来。”

管事推门往内,趁着关门的工夫,四下展眼一望,现在已是丑时,庭院内毫无人影,一丝风都无,他这才放心地掩了门,朝着案上的人影走去。

柳士城手执书卷正对着烛火观看,头也未抬,道:“都办妥了?”

“都妥了,小的全部清点好送上船,等船开拔了才敢回来赴命。”管事道。

顿了顿,又道:“这活小的已不是第一次干了,怎么老爷这么晚还等着。”

柳士城从书卷上抬起头,火光跃动间他的面目忽明忽暗,他低声开口:“不知怎么回事,这段时间总是心神不宁,睡也睡不踏实。”

管事笑道:“是不是这几日大老爷过来了,老爷心中欢喜,兴奋得睡不着呢。”

“兴许是吧。”柳士城一笑,缓缓站起身来。

他小时和这个兄长最为亲近,早年间他外出闯荡,最开始混得不好,也没脸和家里联系。最近几年日子慢慢过好了,又听闻父母传下来的绸缎铺子生意每况愈下,这才动了心思,将兄长一行接了过来。

管事见他虽笑着,眉头却轻拧在一块,似怀有忧思,宽慰道:“大老爷也过来了,老爷的富贵日子还在后头。”又上前一步,声音压低了几分:“更何况天榻下来,不还有那位顶着嘛。”

话说到这,柳士城眉间的忧思一点未减少,反而长长叹了口气。

“与虎谋皮罢了。”话落,也不待管事作何反应,一拂衣袖,朝着书房外走去。

“殿下,查到了,现在的淮南节度使是南阳伯世子,云烁。”

苏离落只觉得这个名字莫明耳熟,口中喃喃重复道:“南阳伯……世子……”

站立一旁的林怀景听到这个称呼,似想到什么,开口道:“是太子妃的弟弟,太子的小舅子。”

苏风左手握拳在右手心狠狠一敲,道:“啊,对对对,我说我刚查到这个名字的时候也觉得耳熟。”

太子是在苏离落外出的那一段时间内成了亲,她和南阳伯之前相交甚少,和云烁也只在宫宴之内寥寥见过几面。

苏离落紧靠椅背,眸中的温度渐渐冷了下来,没想到,兜兜转转,还是和太子脱不开干系。

只是云烁之前既然和苏离落见过面,相必也见过苏风,若想探查其中的情况,由他们两人出面肯定不方便。

云烁竟然敢做出这种事,他的府邸内一定守卫森严,若轻易上门查探,一个不好,容易打草惊蛇。

除非……有熟人可以带路。

翌日一早,柳士城带着柳公权上街巡查铺子,他手上的产业涉及茶楼、酒肆、珠宝、器物,一应俱全。

眼下柳公权前来投奔于他,虽然他极力劝说柳公权只需在府内安心养老即可,但耐不住柳公权生性闲不住,在府中待了几日,就想找点事情来做。他经营绸缎铺这么多年,略有些心得,现下来到了淮南,也是想重操旧业。

柳士城陪同他一路清点柳家的产业,一边陪他看门面,看哪条街道卖绸缎最好。

长安多为达官显贵,售卖的布匹皆以绸缎、绢丝居多,可一整天观察下来,柳公权发现,路上行走的百姓穿绸缎的人很少,大多数的百姓都是穿着粗葛、绵麻的布料。

他将这一发现和柳士城一说,柳士城道:“此地靠近港口,百姓大多以搬运货物为营生,你在街上看,自然少有穿绸缎的了。不过,待你日后将绸缎铺开起来,我自然有办法让那些达官显贵乐意穿你店里售卖的布料。”

“是吗?”柳公权闻言一喜,正待追问,柳士城一指旁边的茶楼,道:“走了这么长的路都累了,进去喝碗茶边喝边说。”

柳公权道了声:“也好。”随着柳士城的脚步进了茶楼。

柳公权穿过一楼大堂,正准备往二楼包厢走,这时,一道清越的男声从身后传来:“柳公,这么巧,在这遇见了。”

柳公权觉得这声音莫明熟悉,侧身看去,只见后方站立的三道身影,不正是在朝阳镇出手相救的恩公吗?

柳公权连忙下了阶梯,拱手道:“几位恩公,没想到在这里遇上了。”

林怀景同样拱手回道:“人生相处不相逢,在这里遇见也是缘分。”

原本已走到前头的柳士城闻声回头,见自家兄长与几位身着不凡的人相谈甚欢,他初来乍到,按理没有认识的人才对。他犹疑道:“兄长,这几位是……”

柳公权回身拉过柳士城,对着林怀景几人介绍道:“这是家弟。”又对着柳士城解释:“之前和你说过,我和青翠路经朝阳镇时,曾遇到一名恶霸,险遭不测,幸好遇到这几位恩公出手相助,这才免了一场劫难。”

柳士城几天前已听说了这件事,一听这话,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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